城外粮仓
“很好,这些年你们驻守辽源辛苦了。有你们驻守辽源,定会保一方百姓平安。”
嘴上这样说着,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收拾他们。
陈作:“陛下言重了。宸王殿下时常教导末将等人,身为军中将士就应保家卫国!”
秦狄点点头,继续说道:“说得好,我大汉儿郎理应如此!看来宸王在辽源驻守,当真是一心为了朕呐!陈将军,朕今日既然来了,凑巧城外又有叛乱,朕不妨随你去看看,朕倒要看看,突厥人究竟有几个胆子,胆敢跑到辽源作乱。”
闻言陈作心中一喜,但表面却故作为难道:“陛下旨意,末将自当遵从。只是城外敌军的具体状况不明,恐有危险。陛下您乃一国之君万金之躯,不宜涉险。”
秦狄嘴角泛起冷笑:“哼,难道在你眼中朕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?突厥人有何所惧,朕不久之前孤军深入突厥国都,现在不还是安然无恙!不必多言了,你去准备吧!”
“喏!”
见皇帝执意要去,陈作嘴上应允一声却喜在心中。暗道:哼,皇帝呀皇帝,生门有路你不走,偏偏要选择死门,那就怪不得本将军了。
两炷香后,五千兵马集结完毕。不等陈作前来回禀,秦狄已经带着甲乙丙等人来到军前。
陈作急忙迎上前去,毕恭毕敬的说道:“陛下,五千大军已集结完毕,可随时起程出发。末将命人准备好了车架,路途严寒,陛下还是乘车而行吧!”
秦狄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,道:“陈将军既是宸王留在辽源的主帅,想必深得皇兄信任。今日行动由你全权负责,包括朕的安全。”
陈作微微一怔,总觉得他此言暗有所指。见皇帝直视着自己,微微低头抱拳领命:“陛下请放心,末将就是豁出命去,也定会护佑陛下安全。”
见皇帝点头后,他转身看向身后几位裨将,底气十足的大声喊道:“众将士听令,此次出征,务必要将敌军全歼,更要保护陛下周全。若遇敌军,奋勇杀敌!”
陈作将令下达,大军浩浩荡荡向城东进发。
“陛下,看架势此行似乎不太顺遂。”
马车刚刚出城,坐在车内的乙就觉察到些异样。具体什么异样他暂时拿捏不准,那只是一种直觉。
闭目养神的秦狄连眼睛都没睁开,轻声询问道:“何以见得,你发现了什么?”
“属下暂无确切发现,不瞒陛下,算是这么多年的警觉所致。”乙恭敬的如实回禀。
秦狄缓缓睁开双眼,目光中透着一丝冷峻,“你的警觉没错,此行陈作本就没说实话。你我皆知城东乃是粮仓而并非什么练兵之地,既然粮仓被袭击的事情他只字未提,朕就当作不知,看看他究竟藏着什么把戏!我们的人都已经出去了?”
“已经悄悄出城。陛下,算上辽源的锦衣卫我们现在只有三十人。”
秦狄微微颔首:“足够了,兵不在多在于精。陈作若是敢耍花样,定叫他有来无回。”
甲看乙面露担忧,开口道:“放心吧,陛下已经作出周密安排,不会出现任何意外,我们只需时刻保持警觉便好。”
甲作为三人中的老大哥,他说的话在乙丙两人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。所以两人听到他的话后,不再多言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马车继续前行了一段路,周围静谧得有些异常。甲突然警惕起来,“陛下,情况有些不对,随行的大军似乎越来越少了,属下去问问吧!”
秦狄再次睁开眼睛,透过甲挑起的车帘缝隙向外看去,果真如他所言。出城时的大军已经踪迹全无,能看到的只有寥寥数十名兵卒的身影而已。
眼眸间闪过寒光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不必多此一举了,你去问了他也会说大军已经急行前往目的地。怪不得陈作会为朕准备马车,看来将我们甩在大军之后才是他的真正目的。”
话落音,就听车外传来随行锦衣卫的高喊惊呼声。
“羽箭袭击,保护马车!”
他的话刚刚说完,外面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,很明显就是刀剑击落羽箭的声音。除了铁器的碰撞声不时还有几声当当当声响起,这是羽箭射中马车木板的声音。
紧接着马车毫无征兆地突然向前压低,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拉扯一般,车身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。只听得“咻咻”几声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传来,数支锋利无比的羽箭如闪电般疾驰而至,射中了牵引马车的马匹!
可怜的马匹顿时发出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,或许是因为受到惊吓,又或许是由于身上伤口所带来的剧痛,瞬间变得狂躁不安起来。只见四蹄翻飞,奋力挣脱缰绳的束缚,不顾一切地拉着身后的马车在厚厚的积雪地面上疯狂奔驰。
原本稳稳坐在车厢内的秦狄猝不及防之下,身体猛地失去平衡,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左摇右晃。他紧紧抓住身旁的扶手,试图稳住自己,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一时间难以应对,被颠得东倒西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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